长烟未空小星星☆

生于六月南方,彼时长烟未空。
肆意生长,然后奔向星光。
约稿私信联系。

【多cp】大实话.下

#九辫##桃林##良堂##高栾#

大实话

  

(二十一).

组队一起出去玩的时候,栾云平晚上拉着孟鹤堂出去溜达。晃悠了一会,拍了几张照片,栾云平开口说,我早该知道这件事儿的。孟鹤堂被风吹得神志不清,没听清他说什么,问了句什么。

“我之前看一个什么软件,发现高老师之前对我就很好。”

“喔,您说的是之前说不知道高老师喜不喜欢你这事儿吧?”

要不说都是队长,连聊天都是跳着聊的。要说对不上吧,别人能听懂;要说对的上,还真对不上。栾云平背着手,慢悠悠地走。

“视频里头,他特自然说我手凉了,还有打板儿的时候都会看我。我都没在意。”

不是孟鹤堂体质差,实在是太冷了,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又吸吸鼻子。

“都结婚了您说什么呢,好好过儿呗。不像我。”

总队长想说让他把帽子戴起来,结果嘴一秃噜说成“把脑子戴起来”,孟鹤堂一脸委屈看着他说我带出来了,他挥挥手示意自己说错了。

“什么时候找个媳妇儿吗?”

穿得多行动都会变得不方便。孟鹤堂费了老大劲才把衣服上的帽子戴起来。戴的时候有杂音,只能听个大概,就回答一句“我等航航”。

栾云平转头看对岸的路灯,沉默了几秒,说这样也挺好的。

(二十二).

郭麒麟神神秘秘拉着张云雷说去抽根烟,张云雷看他一眼,问他不是不抽的吗,他说那就用舅爷的烟孝敬老舅一根。张云雷先是说他丧良心,再摆手,说是女朋友让他戒烟了。

“你怎么听话了——老舅我和你说啊,栾哥结婚之后啊,有哲理的话越来越多了。”

张云雷一挑眉:“哲理的山路十八弯?”

“您是和山路过不去怎么着啊。”

郭麒麟又念叨了几句不知道什么话,张云雷嫌他嘴碎,让他赶紧有事儿就说。

“就是什么,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好的结局什么的,让我想开点。”

张云雷“嗯”了一声表示听到了,问他是怎么回答的。

“嗐我能怎么回答,我不就说,人生不如意不美好的事儿多了去了,我从小到大经历的还少吗——当然没你多啊毕竟小你几岁——这种事儿不想也就过去了。”

老舅又开始嫌他话唠,听他唠嗑真能给唠吐了。他说不至于,张云雷不置可否,让他快点儿说到底什么意思想说些什么。

“就是,您和我,和郭老师一块儿说一下,让怹通融通融。”

“通融什么?”

郭麒麟舔了下嘴唇,笑了笑。

“我不想结婚。除了和陶阳——这个可别说啊,我怕我爸真下狠心玩命儿罚我。”

张云雷说不会,郭麒麟问他怎么知道,他笑了一声,答道:“其实姐夫什么都知道。”

(二十三).

“那我和航航的事儿师父也知道?”

两个单身青年凑在一起聊天,郭麒麟信誓旦旦说肯定知道。孟鹤堂说“完了,又在师父面前出一丑”。

郭麒麟回答他:“在郭老师面前,您什么丑怹没看过?”说完之后又安慰他,“您就是我师父干儿子,我还是我爸亲儿子呢,阿陶是他干儿子。您看我俩的事怹都还没说什么吧。”

孟鹤堂点头说也对,要完蛋也是郭麒麟先完,自己得到消息可以先在师父家门口跪个三天三夜求饶。

在郭麒麟正打算打人的时候,孟鹤堂手机传出提示音,他打开手机看了两眼。

“大林,其实我挺羡慕你的。”

他点开张图片,在郭麒麟面前晃了晃。郭麒麟眯眼看了下,大概是周九良拍的。他在试西装,镜子里倒映出他女朋友穿着婚纱。

“他问我帅不帅,还有婚纱照拍什么样的好,说因为我结过婚,有点经验。”

孟鹤堂顿了顿,又勾着嘴角笑了一下。当过大堂经理的相声演员就是这点好,基本上不会挂像,经常是让人看不出他的笑是出于礼貌还是苦笑,又或者是发自内心的笑。

“您要难过就别笑知道吗,想哭的话哭就是了,这儿没外人。您干爹是我师父,那咱俩也算个兄弟是吧。”

孟鹤堂泪窝子浅。他会被观众感动哭,听歌听哭,半夜看个感情的鸡汤也能挤几滴眼泪出来。有的人就是心思敏感,在别人看来不值一提的事在他眼中会无限放大。尤其是感情方面。

“欸大林,我觉得我长大了。”

人是要成长的。虽说三十多岁的人成长也不太像样子,但是像少班主之前说的“第三次成长”,在几岁都不算晚。

“我想去帮航航看一下,他拍什么样的婚纱照好。”

孟鹤堂使劲眨了几下眼,吞了口空气,偏过头笑了几声:“我觉得还是传统的好看。”

郭麒麟听到有音乐,《一生所爱》的开头:“从前、现在,过去了,再不来。”他问是不是谁手机响了,孟鹤堂说是他的。

“谁打来的?”

“航航。”

孟鹤堂直接按了接听,趁着电话信号缓过来前几秒回答他。

(二十四).

德云社内为了迎接新年,拉着师父和师大爷以及总教习,一起进行了并不公平的只有真心话的真心话大冒险。规则是,不论转到谁,都让该队队长或者少班主回答。

郭麒麟嚷嚷不公平,但是没人理他。师大爷劝他“算了爷们儿,你斗不过他们”。

总有看热闹不显事儿大的,比如烧云饼。烧饼提出来说干脆定一个话题,等队长和少班主一圈轮完了再换。孟鹤堂问他如果又转到同一队怎么办,他说那就问本人。

第一轮问题是“爱过一个人是什么感觉”。郭麒麟怀疑这个酒瓶针对他,因为第一个就转到他。他想了想:“就喜欢一个人吧……”

“诶诶诶,大林,审题啊审题,是喜欢过,过。”

张云雷在一边乐,被郭麒麟打了一下。

“我没过去式啊。”

郭老师翘着二郎腿在旁边看着他们闹,顺便提醒郭麒麟一句“你不初中喜欢过人那位姑娘吗”?郭麒麟跺脚喊“爸爸”,张云雷感叹师父真的是拿他当闺女养的。烧饼给了他一个台阶下:“那你说说双向暗恋是什么感觉总行了吧?”

他点头说这个行,有意无意偷摸着看了眼郭老师,回答说:“就是憋得慌。看人家对我那么好就想他是不是喜欢我,又觉着不可能,迷迷糊糊不就过去了吗?”

栾云平说他一看就是有经验的人,他翻白眼,伸手去转瓶子。

几轮之后到了秦霄贤,他看孟鹤堂,跟着大家一起起哄。孟鹤堂懵了一下反应过来,摸摸脑袋说“我也没过去式”,被一群人说丧良心。有几个人护着他,说要不换个问题。

作为问题的发起者,烧饼换了个问题,特别戳他心窝子,差点没给杵瞎了:“经历过单箭头感情吗?有的话说说感觉,没有的话想象一下再说。”

“不得劲呗。”孟鹤堂试图结束话题,被勒令再多说一点。他愁眉苦脸想了几秒,磕磕绊绊接了一句,“就,我自己管自己喜欢,如果之后对方要结婚什么的,我祝福他们。”

烧饼一拍胸脯,说“东北爷们儿就这么尿性”,被小四嫌弃地呼了一巴掌。

孟鹤堂点头,应和烧饼的话。转头看到周九良对着他笑了一下,就也勾着嘴角笑了一下。

(二十五).

张云雷看这形式,打算开溜,被郭麒麟按住了,说就算走也得答完再走。他不情愿,嘟囔了几句,还是坐下来老老实实等回答问题。

“快点儿的,我要回去找我女朋友了。”

周围敢起哄的都明目张胆起哄,不敢起哄的偷偷起哄。五六轮过后才转到八队,让人甚至怀疑八队每位队员自带屏蔽仪。

“爱过一个人的话,对我来说就是不删好友也不会老死不相往来,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。”

“您这重点在‘过’啊。”

张云雷回答郭麒麟,说就算这样也是自己比他会审题。郭麒麟不打算理他,转头看了一圈:“我爸和栾哥呢?”

孟鹤堂回答,刚刚郭老师回房间,栾云平也被叫到房间里头去了。说完还在双手合十说了句“阿门”,张云雷就接着他的,在胸前比画了个十字,说“阿弥陀佛”。

杨九郎下意识捧哏:“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

说对了,都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
张云雷想。

(二十六).

郭老师叫栾云平进去不是为了训话的,就是问问他最近大家都怎么样。栾云平想了想,说都挺好的。师父问他和高峰怎么样,他说栾云平一直喜欢高峰,栾博不是。

郭老师又问张云雷怎么样,他回答“都挺好的,各方面都挺好”。见郭老师没说话,他想了想,补充几句。

“那我大概给您描述一下吧。

“他和我说台上张云雷喜欢杨九郎,杨九郎喜欢张云雷,台下头张磊和杨淏翔就是哥们儿。

“其实就是台上如夫妻台下是兄弟呗。

“师父您知道的,云雷是个老实孩子,这些事儿上不会耍心眼,您放心,他说的绝对是实话。”

郭老师笑了笑。

“把该做的事做完了,办的事儿不出格,我也没什么要担心你们的。”

(二十七).

张云雷结婚那天,杨九郎带着媳妇去了。新郎官敞开了怀喝酒,喝多了就拉着新娘,指了下杨九郎媳妇,笑嘻嘻对她说,这是咱媳妇儿。新娘觉得有意思,撂下张云雷和杨九郎媳妇聊天去了。

两人沉默地对视了几秒,杨九郎先开口,说了句“今儿也别喝太多”,他笑着回答“翔子,今天我高兴”,杨九郎还是坚持让他别喝太多酒。

张云雷没搭茬,从兜里拿出一朵小花——大概是刚从什么花篮上摘下来的,递给杨九郎。杨九郎看他,他扬着嘴角笑。

“祝你和嫂子百年好合。”

杨九郎把花递还给他,说:“应该是我祝你和嫂子百年好合。”

每个人都忘不了爱的最深的那个人。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,但却没说时间可以把任何一件事冲刷掉。

他从来都是感谢杨九郎的出现,千言万语都能化为一句“谢谢”。谢谢你陪着我那么多年,谢谢你喜欢过我,谢谢你让我曾经那么喜欢。

再后来,他也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说:“上了台我们就是夫妻,你是我的先生,多少回、多少时间都行。下了台我们就是朋友,我祝福你和嫂子长长久久,百年好合。”

(二十八).

郭麒麟想过,很多很多年之后,自己还会不会喜欢陶阳。

新鲜感是现在很多人谈恋爱的理由之一,新鲜劲过去感情也就淡了。

他又想,从小到大那么多年,和别人见那么多面也没喜欢上人家。和陶阳——要是时间不凑巧,一个月都见不了一次,可还是喜欢他,一喜欢就是那么多年。

偶尔当然也会想干脆公开算了,又怕自己牵连到陶阳,郭老师,甚至是整个德云社。

不过让他感到安心一些的是,陶阳和自己是一样的。人家都说单向的爱而不得,他们却是双向的爱而无法得。

还有就是,在熟人面前,他还是能问心无愧地,轻声说:

“我是真的喜欢陶阳。不论台上台下都一样。”

(二十九).

“我叫孟鹤堂,是德云社的一名小学生。”

孟鹤堂的生活没有改变,还是和之前单身时候一样。该演出就演出,得空回趟家看看家里长辈,或者和朋友出去玩。

虽说他的条件好,找个好姑娘肯定不成问题,朋友也变着法儿给他介绍女朋友,但是他拒绝了各式各样的相亲。实在躲不过的,就直接和来相亲的姑娘说自己暂时不想结婚,也不想谈恋爱。

他没说也不敢说的是,至少在他还喜欢周九良的时候,他是不会谈恋爱的,太耽误别人。

“啊?问什么?

“我喜欢什么吗。欸,周九良,我说我最喜欢你,你媳妇儿不会吃醋吧?”

勉强值得人庆幸的是,他们不需要区分上下台的区别,从以前到现在,他们从来都没有过度掩饰自己的感情。

有一说叫“生不逢时”,将他们称为是“爱不逢时”或许更为恰当些。

“我们俩是一模一样的。”

这句话要是其他人说孟鹤堂大概还会调侃几句,但周九良说这话,他就只有苦笑的份了。使劲眨眨眼不让自己红眼眶,再微笑着应和周九良。

“对,我们是一模一样的。”

(三十).

人都是会变的,不会有人一成不变。否则要么是过度早熟,活了七八十年老年生活;要么是过了了七八十年婴儿过的日子。

现在栾云平想到自己当时喜欢高峰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见人的。而且之前还会因为没表白觉得可惜或者后悔;如今想想,像现在这样大概才是最好的结局。

和他之前想的一样,他已经能够大大方方地和高峰说“我以前喜欢过你”;也可以对别人说:“我不喜欢高峰,实话,真是实话。”

这个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好事和那么多美好的结局。只不过是大部分人都看着美好向着阳光,才会有人写出一篇篇美好浪漫的故事,还有如人所愿的结局。正因为美好的结局是人们所向往的,人们才会欺骗自己,编造一个美好的结局,但是与之矛盾的是,每个人都想说大实话。

可是有的实话讲出来是会让人感到悲伤难过的,或者说,说实话本来就是特别痛苦的事。因为只有在一次次揭开伤口,让它慢慢自愈结疤之后,才能指着那个伤口,微笑着说出实话。

“我爱过你。”

“我一直喜欢你。”

“我们是一模一样的。”

“我喜欢过你,你知道吗?”

这些话不痛不痒,但说的都是实话。

大实话。

—————完—————

ooc属于我。

切勿上升真人。

有些事情有参考,其余都是我编的。

写过最长的一篇文章,怪费神的。

其实刚开始也没想到会那么长的,写写竟然还分了上中下…

感谢看完所有的人。

渴望有评论。

给看到这儿的您比个心♡

评论(8)

热度(112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